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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往后缩一缩，刘雄等身着铁甲的人大踏步的向前，迎着突厥人挥舞过来的弯刀不闪不避，一刀换一刀的向前硬抗。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次，他不管了。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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