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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战争开始了。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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