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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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