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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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