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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因为目的不同的原因，帮助虽然表面上不接受，却从内心里感激这些人，但凡有人像你释放善意，就一定要赶紧兜住，这种机会非常的珍贵，这一点云初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更何况，这种珍贵的情愫从来都不分阶级。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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