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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应该是躲在某一处地方的回纥骑兵们已经看到唐军胜利在即，就果断且勇猛的向最后的残敌发起了进攻。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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