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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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