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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你为何不赌？”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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