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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你为何不赌？”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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