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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微微一笑。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美味的食物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他可以让人的嘴回归本来面目，用来品尝美味的食物，而不是说一些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话语。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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