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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开始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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