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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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