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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因为目的不同的原因，帮助虽然表面上不接受，却从内心里感激这些人，但凡有人像你释放善意，就一定要赶紧兜住，这种机会非常的珍贵，这一点云初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更何况，这种珍贵的情愫从来都不分阶级。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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