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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我不！”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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