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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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