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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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