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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裴东风爵爷呢？”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继而用自己本来就知道的一些学识印证之后，让他获得了自己所在的地域坐标，以及时空坐标。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再奢侈一些的就会用轻薄的白纱，以及各种颜色的纱做成飘带，穿过胳肢窝绑起来从后背垂下，这样一旦开始扭动，那些飘带就会飞起来形成视觉阻碍，让人觉得她们好像穿衣服了，又好像没有穿，非常的引人入胜。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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