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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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