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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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