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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