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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所以，剩下的府兵们想要给家里传个信，往往只能带个口信回去，人言者信也，而人言最不可信，这就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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