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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我不！”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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