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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桑林里也有一道渠水，这里的水是从坎儿井里流淌出来的，桑林恰好处在一个出水口上。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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