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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比如——吃旱獭！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在这个传说中，大唐的天可汗居住在高高在上的黄金浇筑的宫殿里，且手握雷电，哪怕隔着千里，万里，居住在黄金宫殿中的天可汗，依旧能取人性命。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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