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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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