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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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