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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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