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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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