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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嗷嗷——”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猛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猛地向后挣脱。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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