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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我没有钱……”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你哭什么？”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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