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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今天不一样。

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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