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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裴东风爵爷呢？”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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