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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唐人是吝啬鬼！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在这个时候的大唐，一个农夫被权贵欺负，有的是仗义执言帮助农夫死磕权贵的读书人，最后往往还能获胜。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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