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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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