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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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