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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云……”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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