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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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