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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娜哈是例外！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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