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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几乎一样肥壮的家伙重重地撞在一起，娜哈明显以身高优势取胜，双手勒住旱獭的脖子，焦急地对云初大喊：“哥哥，快点烧火。”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云初微微一笑。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哼，略懂，略懂！”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