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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你休想左右我！”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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