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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何远山几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裴东风，说真的，他们也非常的想要一袭青衫穿，因为，在大唐，穿上青衫，就等于正式踏进了官员的行列，就何远山这个壶正，还是吏员，而非官员，龟兹大关令衙门里，只有方正一人有资格穿上青衫。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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