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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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