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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作为哥哥，云初觉得自己有教育娜哈爱上干净的责任，女孩子不爱干净怎么可以呢？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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