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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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