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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我说了——不许学！”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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