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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你休想左右我！”

“哪一个姐夫？”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