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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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