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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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