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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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