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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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